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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某某,被人遺忘的孤單女孩,久到我也不記得我叫什麼,多少年我都未曾被人記起,這一切,在她到來之前不曾改變。

上午,我趴在桌子上,陽光透過指縫零零散散落在臉上,多少有些溫暖,太陽光總是刺眼的,就像一些天賦異於常人,相貌出眾美麗的人身上所散發出的耀眼光環,是什麼東西也無法抵擋的魅力,神一般的存在,就像……太陽吸引著向日葵一樣。

比如……田萌,我的新同桌,我曾仔細的打量過她,一個幹凈利落的馬尾紮在腦後,發尾處俏皮地打瞭個卷,微卷的眼睫毛,水靈的大眼,臉色稍有蒼白,因為她從小身體不好,剪裁妥貼的校服穿在她身上別有一番風味,開朗大方的笑容,不嘩眾取寵,不引人矚目,卻是最吸引人的微笑,白皙的皮膚,有些許消瘦。頭發逆著陽光,映射出閃亮的陽光,成績也十分優異,一切都有成為受人歡迎、眾人矚目的焦點的特征。我收回打量的目光,想起一般漫畫中的公式:美麗=受歡迎=特權=一切。田萌就是這種人,舉手投足間充滿氣質,永遠受人歡迎。

我想起田萌來的那一天……

老師說:“下面,你來做個自我介紹。”

田萌微笑著說:“大傢好,我叫田萌,以後希望大傢多多指教。”微微看向前面的目光,溫和柔軟的語調,怎麼看都那麼優秀吶,一瞬間,足以讓人驚艷。

老師說:“那麼,田萌,你坐在…坐在…坐在…”老師指著我,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我自嘲著笑瞭笑,站起來說:“老師,我姓林。”

老師如釋重負地說:“嗯嗯嗯,坐在林同學邊上。”

田萌步伐輕盈,靜靜地走過來,就像一株不願輕易低頭的向日葵,就像安靜的開放著,奪目的光芒。這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麼?我想。

田萌輕輕拂去瞭桌子上因無人觸摸所覆蓋上的薄薄一層的灰塵,徐徐落座,優雅大方,不失儀態。

下課後,田萌笑著說:“你好啊,我是田萌。”

我一驚,多少年都被人遺忘,第一次有人會給我打招呼,我把頭從練習冊上抬起來,揚瞭揚多年未動的嘴角,硬扯出一個笑,不過我知道那一定比哭還難看:“你好啊。”

田萌的腿來回晃著,咬瞭一口餅幹,說:“你叫什麼啊?剛剛聽老師說你姓林對吧。”

我在練習冊上飛快轉動的筆停瞭下來,我緊咬著下嘴唇,一臉狐疑地望向她,含糊不清的喃喃道:“你…說什麼?”

“你叫什麼啊?”

淚水溢滿瞭眼眶,我拼命克制不讓它流出來,可終究沒用,我不去理會田萌的關心,在第一滴眼淚落下之前,我沖出瞭教室,一直到操場上,靠在樹上,我才感到嘴裡的一股血腥味,原來,因為繃得太緊,就會斷啊。為什麼要問我?我以為我能很好的掩飾我的孤單,我習慣瞭一個人,那就讓我一個人下去好不好?我不過是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罷瞭,你們所擁有的一切都不會屬於我,那為什麼要打擾我?

“你怎麼瞭?哭什麼啊?”田萌的聲音從我耳畔傳來。

我擦幹淚水,抬起頭,田萌的笑臉出現在我眼前。

田萌笑著,說:“別哭瞭,既然我不知道你叫什麼,那我叫你小靜吧。”

“為什麼?”

“因為你的出現啊,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安靜下來。”

我噗嗤一聲笑瞭,說:“那我叫你小歡好瞭,你一出現,就會有快樂。”

田萌用手為我輕輕拭去淚珠,柔聲道:“你笑起來很好看,為什麼不多笑笑呢?”

我沒有說話。

“恩……我們做朋友吧,唯一一個最好的朋友。”田萌的笑如同陽光般溫暖燦爛,我突然覺得田萌甚至有時比太陽還溫暖,不像太陽光那般刺眼,那般不可一世,那般不會讓人輕易接近的氣息。田萌向我伸出瞭手。

我抬頭望著她,把手放在瞭她的掌心,那一瞬間,我第一次覺得,有個朋友,真好……

從那以後,我就得我的人生被田萌畫上瞭色彩。我們一起吃飯、上學、玩cosplay、玩網遊,一起逃課,一起把水潑在對方身上,一起在雨中瘋跑,一起騎車去郊外采花,隻是為瞭看薰衣草,我們跑瞭近三公裡的路,在每個地方留下瞭我們的足跡和最美的笑容。我發現,我的笑容越來越多,可是我遺失的怎麼也找不回來,比如:姓名。

之後,我因為淋雨發燒瞭,所以請瞭七天假,這七天中,小歡每天都會給我打電話,一打就要幾個小時,她會給我講課,講班裡的事:xx喜歡xxx,老師換瞭件新衣服,xx獲獎瞭,xxx去加拿大玩瞭,xxx被老師批評瞭,xx寫情書給xxx……就像她一直在我身邊,不曾離去……

七天後,我滿面笑容地走向學校,班裡沒有小歡的身影,我跑到操場,小歡在操場一角,我跑過去躲起來,想給小歡一個驚喜,卻聽到瞭我這輩子都不想聽到的對話。

“我們做最好的朋友吧。”

“好啊!”

“你看上去和那個林某某關系不錯嘛。”

“她?幼稚小孩一個,說說罷瞭,那麼單純,我說她是我朋友就把什麼都告訴我瞭。”

“真是笨呢。”

“就是說啊。”

一個個字如同烙鐵一般印刻在我的心上,此刻我腦海中憶起我們所一同經歷的一切一切,那麼多美好的時光,原來隻是我腦海中的幻想,終究會隨著時間透過指縫一點一滴流去,直到消失貽盡。

我站瞭出來,拼命抑制住眼眶中的的淚水和心中悲痛刻骨銘心的悲傷如同潮水一般湧來,故作堅強的說:“田萌,這是你說的,那麼請你記住,我們以後不會再有任何關系,形同陌路。”說完,我扭頭走瞭,其實如果當時我回頭看一眼,哪怕一眼,可能將來的結局就會改變。

田萌蹲在地上哭泣,剛剛與她說話的那個女孩拍拍她說:“這樣撒謊騙她,真的值得麼?”

田萌抬起滿是淚水的臉,說:“值得。”

從那以後,我非但沒有繼續孤單下去,反而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成績越來越優異,朋友越來越多,我是做給田萌看,我要告訴她:不要以為你有多麼瞭不起,我也可以做到你那樣,甚至比你更好。我說,我叫林小靜,隻是小靜再也找不到小歡瞭,她還會繼續孤單下去,因為小靜除瞭小歡,再也沒有人可以進入她的心裡。

田萌轉學走瞭,走的那天,我沒有去送,那樣會掀起我心中刻骨銘心的傷疤,直到畢業那天,我收到瞭一張紙。

我是小歡,還記得我嗎?聽說現在的你變瞭許多,開朗瞭許多,有瞭許多的朋友,一定很幸福吧,你說過你希望成為我這樣的人,現在願望實現瞭,祝你幸福。

後來,一個同學告訴瞭我事情的真相,還給瞭我一張田萌現在的照片。原來,田萌從小身體不好就是因為的瞭白血病,當時必須要去治療,她不希望我離開她後繼續孤單,所以特意演瞭那場戲騙我,好讓我做出交朋友的選擇,不再一個人寂寞。照片上的田萌剃瞭光頭,可以就是眾人矚目的焦點,笑容依舊美好燦爛,陽光般溫暖,就像初升的太陽。

其實成為像田萌那樣矚目的人不難,隻要你願意拿真心對待別人,即使沒有天賦,即使沒有美貌,即使沒有智慧,也可以做到。

一個比較要好的同學在若幹年後跟我敘舊時說:“其實當年我挺想拉你一起玩的,可是看你成天也不笑,冷冰冰的,都不敢去找你。”

原來不是我一直被別人遺忘而孤單,而是,我自己選擇孤單。


摘柚子
若問閑愁都幾許
如果鞋確實傷害瞭腳,我們不妨赤腳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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